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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中学一年级的时间迷惑
咱们自觉得摆脱双亲的襟怀即是长大,仍旧不可熟
没体验过苦,还没学会坚忍,不领会凡事要维持,遇到了妨碍只会担忧那些令人忐忑不安的将来多久会来
那顿饭我忘了我们吃的是什么,只觉得味道酸酸的,离校那天,天下着瓢泼大雨,我没有去找你,一个人拖着行李,像一只仓皇逃命的流浪狗,逃离了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
虽然,深恶痛绝用来麻痹灵魂,但在青春中对那份庸常生活的抗拒,哪怕粉身碎骨也依然执着地抗拒而同情,甚至敬佩
当然,如果影片用另外一个执着上下求索的故事来演绎这样一个灵魂与人个体关系的话,绝对没有个性淋漓发挥的贾宏声戒毒这样一个极端故事,来得更冷更狠更具冲击力
只是这个关系的演绎仿佛只能在青春中完成一样,就象上帝说的,因为年轻可以犯错一样,因为年轻,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成为昨天,而今天必然是窥看、读解,或者回忆、冥想
雪崩流沙阻挡不了父辈的脚步
冰裂的嘴唇
/> 我和姐姐隔得很远很远
姐姐在太平洋东岸的一个国度,我在太平洋西岸的一个国度
姐姐和我之间地理概念上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姐姐家的自鸣钟儿刚敲过零时的钟声,我这里太阳老儿已向西倾斜了四十五度了
曾翘着兰花指在世界地图上点来点去,看姐姐所在的城市和我所在的城市之间到底有多少江河、山脉横亘其中,想来怕只有万水千山能够形容
姐姐又和我挨得很近很近
虽然,连接我和姐姐的只是两台电脑和一根电话线,十指飞扬、键盘轻唱,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文字,表达的却是我们的心声、我们的心语
鼠标轻点,我的开心快乐、我的忧伤寂寞,就快速地准确地发送给姐姐了,吹口气的功夫,姐姐的回复就直达我的眼前
感觉我跟姐姐就隔着一重门在说话似的,只要我伸手轻轻一推,就能看到姐姐那张有着古典美韵味的笑脸
姐姐说她困了,我马上就送去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说我渴了,姐姐就立即送过来一块新鲜得能滴出水来的大红西瓜
哪里有什么千里万里、远隔重洋,姐姐是邻居家可亲的姐姐,我是隔壁心智总也不能成熟的憨妹妹
关于文字的讨论,姐姐和我讲过很多很多,我只大概地记住了两点
第一,我的素材不错,但没有对素材进行精心构思和深度挖掘
第二,相象力不够丰富,文字表达过于直白
我笨,常常一个问题翻来倒去地要问好几次,姐姐从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回炉加热
为了鼓励我帮助我树立自信心,姐姐把我的一篇文章推荐给她们当地华人办的一份杂志
那杂志的编辑老师大概也是本着鼓励文学业余爱好者的宗旨,登了我的文章
姐姐不辞麻烦辛苦,千里万里给我邮寄了过来
我把杂志一直摆放在书桌上,为的是在我想偷懒、想打退堂鼓的时候,给我提个醒
关于活着的讨论,姐姐是一个坚强豁达的人
我常为了一点小事,就跟姐姐大数苦经
姐姐总是很耐心地听我讲述,然后说出她的看法观点
好言开导我,温言抚慰我
在姐姐的循循善诱下,我一脸委曲、一腔心事淡了、散了,重又嘻嘻而笑
姐姐也和我说在国外生活的艰难和不易,但总是说得云淡风轻,生怕我担心似的
我佩服姐姐的坚强和能干,但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
有一次姐姐跟说我,由于连续几天工作没有休息,她在工作中晕倒了
累得晕倒,这工作这生活的压力有多重,由此可以想见
山高水远,我无法替姐姐分担什么,只能遥遥地送去我真诚的问候和祝福
我们有过一次越洋通话
那是好一阵在网上看不到姐姐的踪影,我担心姐姐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电话拨通,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姐姐就要我挂电话,她打过来
她说国内打国际长途很贵,她打过来便宜
但那个电话一定不便宜,因为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而且聊的都是我文章存在的毛病和不足
我心疼姐姐的电话费,一再说,姐姐不讲了姐姐不讲了,我们网上见了再聊
姐姐则说没关系,继续娓娓地、条分缕析地跟我讲我写作时要注意的问题
又好一阵没有和姐姐联系了
倒不是在网上看不到姐姐,而是我病了,没有上网
不知隔岸的姐姐是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