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双亲摆脱故乡后,我回故乡的度数愈来愈少了,既即是回了故乡也是急遽的来,急遽的去,再也没有在故乡过一个夜,没有再在农村晚上的宁静里,听那东边的犬吠与西边的鸡鸣
这个高度是被一头雾揭开的
七月,盛夏,大雾裹持了山峰,森林,山道,只剩一辆中巴孤零零地泊在雾央
整座大山只剩下它了,大山溶化了,森林,山道溶化了,我不信它们溶化得这样快,睁大眼睛一看,果然看见了还没有完全化完的山影树影和路影
刚才还汙如雨下,现在却大雾弥漫,炙热难耐的盛夏里沐浴这场大雾,一是惊喜,突然浸泡在乳白色的汁液里;二是荣幸,有这样一场大雾自天而降,这是天造宏福
我不说话了,认真地听着曲子,我感到了寒冷
我不想摆瓜干了,我对爷爷说,爷爷,我冷
爷爷停了手里的活,走过来,把他的棉袄给我穿上,棉袄在我身上很大,就象穿上大衣一样
爷爷把他坐的马扎子放到我屁股底下,然后,把我扶好,说,别动,这样就暖和了
33、想到下个月的开销
我就心烦心急想离家出走
曾觉得抓住了的和缓,却不过一阵风,从指尖寂静流失,留住了一阵凉快,却也带走了一部分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