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地面,百花竞放
往日我爱好国花、桃花等秀美的种类,然而本年我尤为爱好朴素的白玉兰由于白玉兰又名木笔,就很天然地设想起花木笔和大夫的白大褂,设想起戴德的含义
我看着开放在东风里的白玉兰,就像看到白衣天神们勇猛抗疫的风度,看到了她们用本人的血肉之躯,筑起保护群众的城垣,谱写着一部具备划期间意旨的诗史
自行车是世界上所有发明当中最伟大的发明,它巧妙地解决了我们随时运输自己身体的问题
城市里人一般都骑的是轻便车,红的、绿的、蓝的,漂亮,轻巧,而农村人一般则骑的是“加重”型的
所谓加重,照我看,就是圈大辐条粗、梁高轮胎厚,就是颜色黑,就是要让车子不仅能运输我们自己,还要能运输我们的媳妇孩子,或者粮食化肥,或者菜筐货物
有一回,我见到一个小贩,一个自行车上竟载了大小七只瓦缸,你可以想象我们农村那些自行车手技术的精湛,而我们骑在自行车上,前边一个大孩子,后边坐着媳妇,媳妇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一家子摇摇晃晃隆隆重重的行走,几乎可以说是平常极了的风景
报名的前一天我就听说许朝晖来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真的,我早就希望许校长教我
我曾经在教室外面听过他朗读课文,他读课文的时候,虽是挺拔着身姿,声音却起起伏伏,很有感情,不像吴老师和江老师,尽管手舞足蹈,念出的句子却干瘪瘪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许朝晖带来呢?许朝晖在对河的时候,就压得我窝窝囊
我那天就在现场,我一下理解了这个女人,这件美丽绝伦的红旗袍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化身,是绝对不肯轻易委身于他人
女主人后来对别人说: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裙子,买回去怎么穿都行,我卖给了他找来的小姐,小姐懂得珍惜吗?穿着它坐在发廊里,任男人用手摸来摸去,再回到家脱下来往洗衣机里一丢,一搅,一件旗袍不就毁了?
,瓦釜雷鸣”,瓦盆瓦罐儿的历史可见有多长了
陇东人从先人手里传承下来的这门手艺纯粹是为了讨生活,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使命感
居家过日子,值钱不值钱不说,家家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东西要盛
铁的钢的太贵,木头的稀少,就剩泥土的了,虽说命贱,但牢靠结实
那时的瓦盆瓦罐儿和黑粗布一样都是青色的,老远就能闻着一股熟土面的味道
勤快人家,挑大的擦洗亮堂后,将点花的一面转过来,放在炕柜正中间既装点了门面,又装面放馍馍,实切得很
小一点的,或烧破了窑的,就用来作尿壶,放在门外诧野狐
也有专门吃饭用得青瓦盆青瓦罐儿,它们和青海碗一样,用起来带劲,且耐摔打
青鼻小孩“啪嗒啪嗒”端一碗饭,吃不完的,就放地上唤狗来
碰上忠实的,用爪子翻里翻面都会舔着吃,如果不小心掀远了,就跑过去拾起来,好好的,又放小孩跟前
麦黄六月的时候,太阳毒毒的,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
大人早上临去割麦时会丢下一句话,让孩子上洼时提上一罐罐苦苣浆水解暑消火
泥涅的罐罐像女人的屁股圆圆的,看起来清爽,又能隔热
讲究一点的,瓦罐儿里面会下一把面,就浆水喝格外过瘾
收工时,大人会把瓦罐儿挂在镰刀把儿上,颤颤悠悠地晃着当秋千打,惹的小孩直掉口水
如果碰巧路上有泉水,小孩会自告奋勇去淹满提上一罐罐,然后也学着大人的样晃荡开来,可一不小心就磕石头上碰破了
大人说,你还驴学马嘴哩,裆绷了
时间长了,人和瓦盆瓦罐儿分不开了,也就滋生出了许多相关的歇后语:瓦罐不离井口破,只要你来的回数多---说的就是次数多了,总有一回碰上的;命薄的象孝盆儿一样---形容人时运不好;瓦盆绊了,麻绳系系儿要留下---把跟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