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想了想说:“咱们安排不了旁人还好吗啊,不好就不好呗
咱们能做的,惟有变换本人,生存总有很多有意旨的事去做,不是吗?”向北大概感触有点笼统,便举了个本人的例子
烟斗衔起来吧
要衔旧社会财主常用的那种长嘴烟斗,青铜烟锅,玛瑙烟嘴,竹杆长达一米
烟丝是金黄金黄的,绵软绵软的,凑近灯火点燃了,吸一下,明明灭灭
边吸边动整人的心思,看谁不顺眼就训谁,动不动就说,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吸罢在地下磕一磕,吹两下,咳嗽几声,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何其权威!
于是我又饿了,去掀开锅盖,除了一盆直接用水蒸的生硬的饭外,其它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打开碗柜,想找点菜来尝尝,除了两三块冰冷的酸菜,就是发了霉的辣椒水,没有油,没有味精,还有一点盐
有蟑螂出没
这就是爸爸每天的食物吗?
在冥冥感觉的指引下想走近佛,铺满鲜花和荆刺的道路不是我目光所涉及的
我希望在佛博大宽厚的胸膛里能使我抓住一根智慧的稻草,哪怕纤细的稻草摇摇欲坠
我不在乎是精神世界一种境界还是“手中有佛心中无佛”偈语释悟,我不需要
我只想在一种自然中无意进入,坐化成一个无心无肺虔诚的追寻者,那种不讲任何形式和路途的进入
沉沦于这场感性的晚上,耳旁流动着感性的音乐,被念起的昨天,只能在泪流中凋零殆尽
烟色的回顾,跟着时间的衰老,留住感慨多数,浅浅的徜徉在心地不愿散去,似乎不过刹那,我竟忘怀了功夫的生存,留住的不过不尽的矇眬,剥离着没有一点点提防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