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家里的门怎么打不开呀?”我直截了当地开了腔,没想到妻子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只在电话里笑了笑
“怎么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记得外祖父去世后,有一天母亲突然说她梦见外祖父在庭院里锄草,母亲便说:“爸,你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看看你
”外祖父缓缓回过头来,脸容清癯如昔
我闻言泪如雨下
离别三年,外祖父竟一次也不曾自我梦中经过
同是安居在故乡的山上,来的却只有三爷
我从一扇门的反面不期而遇千古缘,又从一扇窗的檐角瞥见万卷书,我从千山网创造一扇扇虚掩的星宿
县城图书馆的藏书实际并不多,主要是些武打和艳情类的通俗文学作品
至于文艺期刊倒是订了一些,其中有我喜欢读的《收获》、《钟山》、《花城》、《十月》、《当代》、《上海文学》等
办理杂志借阅的是一个皮肤白净、衣著华丽、身材苗条的年轻漂亮女子
见面时感觉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向她说明要办一个借阅证,她说要交5元办证费,同时从借阅窗口递出一张表让我填写
等到我将填写好的表递给她审阅时,她先是皱眉,然后冷面送出话来:“怎么?你不在县城工作?我们的借阅对象是县城职工而不是农村职工
”我听着有些刺耳的话语,忙向她解释说,我也算是半个县城居民,因为我的粮食供应关系是在县城,再说我一定爱护和保管好所借的书刊
也许是她见我借书心切和态度诚恳,便若有所思后给我办了证
我随即用新证借了一本刚到的《收获》,然后满心喜悦地骑车赶回十里外的乡村中学……
心中的苦水一滴一滴,沉入血液,是如许的深沉
天际是玄色的,由于太阳他走了,长久的走了
这十足,犹如幻想,一个扑朔的尘世
我所憧憬的谁人人,烟云般消失了,那么的矇眬,那么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