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礼拜,大概是礼拜六,他使帮忙来叫我了
到得接洽室,见他坐在甲骨和很多独立的颅骨中央,——他当时正在接洽着颅骨,厥后有一篇舆论在本校的期刊上公布出来
确切地说,这个冬天不算冷,专家说是暖冬,我倒不这样认为,因为我工作的屋子有暖气
那时,我总是很早就来,打扫卫生,收拾杂务,一切完哔,同事才敢到
晚上,很晚才回到我在外租的不到5平方米的冷屋子里
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勤快努力的人,他们谁能知道我这是贪恋一屋子的暖气呀
??早年间,瞧的是大字报的字,批斗人的海报字,打着红扠的标语字
后来瞧的是电影水牌上的字,宣传生产知识的黑板字,录取高校学生的喜报字
再后来瞧的是法制宣传栏卫生宣传栏税务宣传栏上的字,收购山草医治私病的广告字
没有容我认真打量完这幢宽敞明亮的写字楼,雪花般的文件铺天盖地砸了过来,很多时候我经常手脚并用仍然到下午三四点钟来不及喝一口水,于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卯足劲埋头苦干,在抬头喘气的片刻我打电话告诉父亲母亲我很好叫他们真的不要牵挂
我念小学时,妈妈还很年轻,记忆力好,一个字教上三五遍就能记牢了
可是我们不断成长着,知识越来越丰富,认的字越来越多,妈妈永远都处在被嘲笑的位置
但妈妈十分乐于承担这种嘲笑,甚至看起来似乎越是嘲笑得厉害,她越兴奋
我们告诉她答案后,她会十分幸福地看我们的脸,像看一个梦想在眼前真实显现,然后很满足地低下头去再看手中的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