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弹指一挥间
期间,我没再猎杀过一只小鸟
哪怕是看不上眼的麻雀
挂断!再打,不接;再打,是和缓的女声:“您好,这边是华夏挪动文牍台
”
那是在她和他小学六年级时发生的事,也是这样热气腾腾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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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方
“我成了病女人之后,世界上什么东西我都看不见了,尤其看不见别的男人
我把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一概称为中性人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丈夫身上
有好几次,我把不满周岁的孩子放在床上,就只身去找丈夫,因为他在远离我四十华里的城镇上班,有时晚上不能回家,我丢下孩子,在月明星稀抑或漆黑如绸的夜晚,骑单车前往
但经过千辛万苦到了丈夫那里,换来的往往是他的冷嘲热讽,抑或谩骂狠打
有一回,他用铁皮手电筒,一暴躁就锤擂下来,登时我就头昏眼花
还有一回,他当胸就朝我左心房击一拳,我顿时昏死过去
因为很多人说我得了神经病,便也没有人在乎……丈夫在单位上笑眯眯地望着我诉说,抑或温柔地把我拉回家
一回到家,就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他不停地往我脸上啐唾沫、吐痰液,还不顾一切,狠狠地把锅碗瓢盆往我身上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