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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就觉着这故乡的藕花,极美,像是传说中的,天堂的花朵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那美丽善良的仙女,一定就是这圣洁而美丽的莲花,幻变出来的
离开老家多年,故乡的许多物事都已淡忘,唯独舍弃不去的,便是故乡那藕塘,那藕花
每每忆起,便会有种酸酸的东西抑止不住地从心底直往上翻涌
常有一抹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思,纠结在心头
诚实的对立面是虚伪,是狂妄,是欺骗
一个人为什么会不诚实呢?究其原因,是因为人的私心,一个人出于某种动机或受到某种诱惑往往违心做出一些与诚实相违背的言行
我可怜我自己
午夜躺在床上,回想自己作为一个人活着的现状,眼泪溢出了眼眶
我很早就在反抗神,反抗父权,反抗集权,反抗凌驾于头巅的乌云雷霆,而今父权消亡了,集权分崩离析了,乌云雷霆化成了春雨春雪,然而新的神又诞生了,就像寺庙里的佛,本来只是别人的神,却硬被拉去追认
妻睡梦中醒来,替我擦去眼泪,说着安慰的话
我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愿看见,怂恿着从心底渗出的积蓄了一年的泪
女儿在隔壁睡着,再过一月就满十一岁了
两个月前,她已经来了初潮
吃,花钱,玩,看电视,是她的四大喜好
她粗喉咙大嗓门,野蛮,时不时动手打我和她妈,时不时在大街上嚎哭
我在书房写作,她放学回来总是在窗外“老汉儿老汉儿”的叫
她带了钥匙
有时她故意装怪,把“老汉儿”喊成“脑花儿”
我悲伤,多是为了女儿
我不知道她会有一个怎样的将来
我们的教育,我们的社会,认可的依然是分数,一个孩子要接受更好更高的教育,除了父母得有钱外,还得有个好分数,而好分数恰恰是我女儿所欠缺的
枣,我的女儿,小学六年级,语文91,数学79,英语71
早上醒来,隐约看见政府车棚上有层厚厚的白,才知道是下雪了
听说雪,一贯爱睡懒觉的枣也麻利地起床了,没洗漱就兴奋地跑进了雪地
我找到相机,买了胶卷,打算为孩子们照雪景
南方罕见的大雪
树枝都压断了,小车穿了厚厚的白棉袄,街道上也满是积雪
我们去爬北山
我叫齐所有的人
枣已经跟她的表姐在楼顶打了一场雪仗,衣领头发里全是雪
我首先拍了三幅照片
从阿贝尔家客厅看出去的雪景
从阿贝尔书房看出去的积雪的花椒树
从阿贝尔家后窗看出去的雪地
然后登山
雪的世界
压雪的松树
透雪的青杠林
积雪的明代城墙
摇雪树,滚雪球,是所有登山赏雪的人最拿手的
远山迷朦,天地一统,细雪纷飞
有人在吃雪
雪很洁净
被雪覆盖的世界也显得洁净
我在攀登,奔跑,叫喊
我在忘却
昨天跟妻散步,还看见世界的肮脏
堂而皇之的机关大门口,一泡屎,明晃晃的,小孩或狗拉的
还有孙家巷拐角处的垃圾,桥洞旁乞丐脸上的污垢,小学枯干的葡萄架上的血汪汪的卫生巾
我在河堤上口头批判贪官,批判我们社会生活的质变,妻和同路的人都骂我是个偏执狂,说别人能贪也是本事
妻们的话一竿子把我撑到了河对岸
我可怜我自己,更可怜我们的百姓
深受腐败贪官之苦的百姓居然都这样认为,我为他们血液里的奴性感到彻骨的悲凉,就是这样深厚广大的奴性喂养了贪官
剩余的路上,我缄默,缄默,再缄默
为我们的山河初春的萧瑟,为萧瑟里看不见的可能的绿
33.世上的人命,泰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货色,可仍旧为着它的颜色眼花神迷
觉着人命一切的神奇与极美已在变化中凸显了十足的谜底
1984年,大学哔业,我被分配到江油县武都中学教书
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到我的单位来看我
我上午去中坝的汽车站接他们
来到汽车站,我看到他们,却没有招呼他们
到了中学我的寝室,母亲发现了我的冷淡,她哭了,一边给我扫地一边哭
他们怀疑我不认他们了